男子像是被惊到了一样,开始不停的磕头,磕的头都破了。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看来那大毛笔应该是引动灵力的器物,不过它是谁,帝乐怎么样了。
帝芮心里满是忧虑和迷茫,她跟在拂尘男子的身后,环顾西周粗壮的藤条,脑子里闪过那些小孩身上的血痕,心里恶寒。
她被称为主教的男子从地牢带到了地面上,然后他便又飞向地牢,西周全是被带上来的小孩,她连忙寻找帝乐。
帝乐蜷缩在人群的一个边角处,用破烂的白色衣角遮着他的手,坠在地上,褐色的土地下面暗红一片,笑着喊她。
“姐姐”帝芮瞳孔放大,一把将他遮挡手臂的白衣掀开,那里空荡荡的,己经没有手臂了,只有清晰的,冒着血的血管。
帝芮手里紧紧攥着衣角,眼睛暗红一片,攥着衣服的手青筋暴起。
帝乐用另一只手握住她攥紧衣角的手,柔声道:“姐姐,别看。
好丑的。”
帝芮泪水沿着脸颊本能地流下,浑身颤抖着,眼睛通红一片。
“姐姐,别哭。
乐乐不疼的。”
小男孩的声音明明柔声到了极点,可为什么,像是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挖割着她的心脏。
帝芮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一角,笨拙的想要包裹着帝乐,一碰上就鲜红了一片。
上下牙齿打颤地回应着:“不丑,不丑,不丑....姐姐,我累了。”
帝乐笑着看着她,将小小的脑袋靠向帝芮身上,另一只手擦拭着帝芮脸颊上的泪水。
帝芮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抱着他。
“那就休息会儿好”帝芮看着帝乐闭上双眼,才环顾打量着周围,她应该带着帝乐逃出去,找一个医者。
这里除了西处的小孩外,入眼的就是正前方参天的大树,不,可能己经不叫树了。
它粗壮的树桩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条,比地牢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