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
将我打横抱起,让下人去宫里请御医。
他急得额角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眶微微发红。
抱着我像抱着什么珍稀的宝贝。
陆尧还是爱我至深的模样。
但他也可以骗我,借着繁忙公务的名头去宋惜若院中。
他是怎么做到,爱着一个人的同时又对另一个人好的?
我醒来时,陆尧还在。
他眼下青黑一片,显得人很颓丧。
他用力地抱紧我说:“浅浅,是我不好,应该一直陪着你的。”
我轻抚着他的背:“不是夫君的错,公务总归是要忙的。”
陆尧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而后更紧地环住我,怕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一样。
御医也诊断不出来我身子有什么问题。
只有我知道是寿命骤减的影响。
又过了几日,侯府长辈举办赏荷宴,我和宋惜若都被邀请参加。
陆尧嘱咐春莺要好生照看我,怕我在路上无聊还提前在马车里放了我爱读的话本子,披风茶点这些也都一一经手才放心。
春莺感叹:“侯爷疼爱夫人的心,真是难得,像侯爷这样知冷知热的夫君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样的东西陆尧依样准备了两份。
我有,宋惜若也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尧给我的不再是唯一。
我收敛心神,还要应对今日的宴席。
侯府的长辈素来不喜欢我。
她们拉着宋惜若问长问短,把我晾在一边像个傻子。
宋惜若余光看向我,眼角透着得意。
陆尧提到宋惜若时,说她善良孱弱,但如今一看却不尽然。
好歹我的原身也见过后宅的厮杀,这点不会看错。
宴席在荷花池旁。
浮香饶曲岸,圆影覆华池。
这是我原身母亲最爱的景色。
她们现在是否还在苦守着等我醒来?
想到父母兄长我正黯然神伤,突然听到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
雅静的园子躁动了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陆侯夫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