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己经是五月初,却还是阵阵寒风刺骨。
风在空中低声吼着,声音凄厉,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大地。
向远处望去……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孩背光而站。
他低着头碎碎的细发轻飘着,时不时遮住了眉宇间的阴沉。
左手撑着一把黑旧伞,右手抱着一捧新菊花。
他半蹲下,把菊花小心翼翼的放在被孤僻萦绕的墓碑前鞠了三个躬。
平静淡然的转身离开了……凌厉桀骜的眼神,细长的凤眼,眼睛虽大,却全无水光潋滟和温暖的感觉。
倒是显得更加冷漠和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阿辰,你去祭拜好了……”后面的话卡在喉咙,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改口道:“洗手准备吃饭吧祭拜好了,安伯伯”少年转过头,笑着轻声回道,走路的姿势有些微微颤抖,一只腿似乎使不上劲。
同时把收起的伞抖了抖雨珠,熟练地挂在了大木门边上。
他露出的笑容,却与刚刚截然不同,仿佛像两个人一般,然而这个人透露着一丝温暖和阳光。
“过来”老人向安辰慈爱的招了招手“还疼吗?”
老人声音略带颤抖摇着头看着安辰受伤的腿,叹了叹气,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住了安辰的手安抚了两下,然后帮安辰摘下了死死往下压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黑色球帽。
安伯伯即将到古稀之年,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浑身没有多少肉。
干瘦的像老了的鹰,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他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皱巴巴的,有点像树皮。
良久,安辰轻声像哄孩子似的温柔答应道:“伯伯,你放心,我己经没事了,早就不疼了”安辰垂下了眼眸,忧郁的眼光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安伯伯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形蛋糕,蛋糕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