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
一家五口人的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前来贺喜的街坊西邻面前。
傅家老太太将“皇恩浩荡”西个字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她前两天还跪在佛祖面前对皇上感恩戴德,祈祷皇上江山永驻。
自傅辛南将秋葵偷摸着带进府。
阮柔隐隐约约感觉到傅家人待她的态度不似以前那般亲热。
万没料到,自己的一片真心不但喂了狗。
还换来傅辛南的不齿与愤恨。
凭空泼来一盆盆冷水,浇得阮柔透心的凉。
阮柔好想给傅辛南一巴掌。
再往他的脸上啐两口。
然而,为了逃离傅家。
她万不能往傅辛南的怒火上浇油。
却只能在心里驳斥。
“你问我要银子请客送礼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添置官服,打点上级,可从未嫌我的银子扎手。”
然而阮柔清楚,与迂腐混蛋的人争论只会激怒他的理智。
她气惨白的脸一瞬间悲凄到狗见了都怜。
眉间跟着漾出幽怨,泪水夺眶而出。
“傅辛南,你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我也是。
我与家人去往江南的路上,被皇上的圣旨拦了下来。
我若抗旨不嫁,全家人都将没命。
我们现在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
皇上允许你休了我,你给我一纸休书,我立马净身出户。”
傅辛南的神情怔了一下。
皇上准许他休了阮柔,有这样的好事?
皇上什么时候准许的?
他一个当事人怎么不晓得?
若是能休了阮柔。
他今日就不必舍去脸皮,做有损他谦谦君子形象的事。
然而脸皮又值几个钱?
为了有资本娶到心爱的雪蕊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