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这条巷子里被喊为:“小雏儿。”
这个称呼是别有深意的,就像巷子里的人一致默认: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巷子里扑腾的没有凤凰,只有野鸡。
生她的女人连个名字都懒得给她,没有名字的人生来漂泊。
女孩虽小,在巷子里呆久了却自有灼见,拿着相机的姜穆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
她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尽管她还不知道眼前的人该不该相信,尽管这才是她和这个人说话的第二个晚上。
姜穆看着挤进这个窄巷里的月光,虽然混杂霓虹彩光,却仍挡不住白月光的皎洁。
“你就叫月白吧。”
月白,真好听。
女孩心里顿了一下,问:“你姓什么?”
“我姓姜。”
“那我就叫姜月白。”
姜穆笑了,露出一个很浅的酒窝,带着一丝孩子气。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啊,为的是能够让别人记住自己。
就像现在,我记住了你,姜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