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儿姑娘，树灵芝都留给你，什么时候你瞧着可以了，就来采。”
侬人可陪老王妃吃完晚饭，正准备回屋，被老王妃留住，“人可，陪我在屋子里走走。”
侬人可搞不懂屋子里有什么好逛的，“在这里？”
老王妃慢悠悠地踱步转圈，“许儿说了，吃了饭不让躺着，得消消食。”
侬人可听话地搀着老王妃，“曾祖母，我说话您怎么从来不听呢。”
他没有叫曾外祖母，小时候话说不清楚，索性省略了。
“听说你见着许儿了？”
老王妃等的就是这个机缘，“是不是很像你娘亲？”
侬人可点点头，“是，只是阿娘不爱笑。”
仁寿郡主当年怀着身孕被侬智高送回商王府避难，后来听说侬智高被交趾所俘，战乱不止，她始终提着一颗心，忧虑成疾，去世的时候侬人可还不到六岁。
“长乐也有一对梨涡，打小你就爱粘着她玩。”
老王妃感觉到侬人可身子僵了下，“曾祖母也明白你的心思，长乐长得像你娘亲，你便多亲近她些。”
她拍了拍他的手，“若是你愿意，曾祖母就去言府提亲。”
长乐郡主两年前嫁给了新科进士吴承渥，按照辈分，她是侬人可的表姨母，但他俩年纪相仿，自小一起读书玩耍。
侬人可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向少言寡语，他的父亲侬智高起兵反宋，被狄青所杀，这些事京城里的人都晓得，虽然他因着商王府的庇护未受牵连，但他始终行事谨慎。
“您喜欢便好。”
侬人可神情淡淡的，对于婚事，他没有什么期待，“自然是曾祖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