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鱼睁开眼睛,看着他住了快两个多月的病房,他对这间屋子的构造己经很熟悉,单人病房很小也很空,一张床加一个床头柜再无其他。
即使清醒时间很短,他也能闭着眼睛摸到洗手间位置。
他偏头瞧了瞧窗外,七月的天正是炎热时,热到叶子都被晒到微微蜷缩起来,偶尔刮风下雨,树叶便会变的生动活泼,飘摇到路小鱼都要担心它要从枝头折断。
他缓缓坐起来盯着窗外发了会呆。
树叶还好好的在那挂着,并没有掉下去。
真好。
护士端着托盘推门进来。
是那个高冷姐姐,不是之前温柔漂亮姐姐。
这个冷淡姐姐把输液瓶挂上,麻利给他扎上针,缠好纱布胶带,收拾完东西一句话也不说,利落转身推门出去。
路小鱼看看输液瓶,那瓶子上什么标识也没有,他无从判断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路小鱼把她叫高冷姐姐是有原因的。
他自己个头并不高,全然没有继承老路家高个子优秀基因。
他比他妈路娇娇都矮了1厘米,只有176。
这个姐姐跟路娇娇一样高,也跟路娇娇长得一样漂亮。
但每次来他的病房都是利落干完活扭头就走,从来不会给他一个多余眼神。
也不知道路娇娇现在过的怎么样?
他丢了的这两个多月有没有想他。
他倒是挺想路娇娇,也不知道她的早餐店没有自己帮忙,生意好不好?
还会不会有起床气?
吊瓶里没有剩多少液体的时候就可以按床头铃,按完护士会过来拔针,然后顺手递给他一颗药,检查他是否吞咽干净,像是正常医院的流程。
护士姐姐对路小鱼说:“我等会儿带你去食堂吃饭,认路以后你要自己去。”
说完她就收拾好废吊瓶连带废针头一起拿出去扔掉,一板一眼像个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