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岸码头边,见麻包被捞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等小船和那个拉客的小舢板一靠岸,白胖九爷一指那个小舢板的老艄公,骂骂咧咧的对两个黑衣汉子吩咐道:“猴子,癞痢头,去!
把那个老东西给我拉过来,他妈的,要是把货弄湿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好嘞!
九爷。”
猴子和癞痢头一声应承,把袖子往上挽了挽,凶神恶煞的就朝小舢板的那个老艄公冲去。
深州,羊窝村的一处宅子里,一片阴云。
喜顺老爷子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默默的抽着烟,一言不发。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满脸慌急,嘴里磕磕巴巴的,面对着喜顺老爷子,正在叙说着什么。
在老爷子的身旁,一左一右,还站立着两个中年人,二人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左侧一个,身躯魁梧,青衣黑裤,圆口布鞋,短发阔脸,重眉虎目,厚厚的双唇紧闭,满脸的怒容;右侧站立的,比左侧的看上去年纪略大一二,身材修长,剑眉斜飞,瘦脸,高挺的鼻梁,透着一股冷峻之色,双目细长,神光灿然,紧闭着嘴唇,看着说话汉子,眉头微皱。
“老爷子,大概情形就是这样,我大师兄、同船的陈先生以及那个老艄公,现在都被青帮的人给扣了起来。
那个九爷说,必须在半月之内把三千大洋凑齐,送到杨浦路的内外棉纱厂做赔偿,不然,就要以人低货,把人送到日本做苦力去。
我师父又去了绥远,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
老爷子,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师兄吧!”
说话的汉子喘了口气,停下了话头,双手不停的来回搓动,两眼急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喜顺老爷子。
喜顺老爷子没回话,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左右两侧站立着的两个人,把烟锅头往桌角上磕了磕,磕出里面的烟灰,拿起桌子上的烟袋,把烟锅头伸进去,一搅一摁,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