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街口的三个背影,耿德胜“呸”的一声,往地上唾了一下,骂道:“都是些装模作样伪君子,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三个人一走,弄堂里又恢复了喧嚣与热闹。
顾正华的身影又出现在街口,魁进三人也坐回了馄饨摊。
“高柳有蝉鸣,声声总关情。”
七月的上海,热浪袭人;上海的七月,蝉鸣声声。
法租界麦高包禄路八仙桥钧培里1号,一幢三层楼洋房,灯火辉煌,整幢楼是几十间房子,间间都亮着灯。
在主客厅的西洋沙发上,有西个人正在喝茶聊天。
中间一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短发微秃,圆脸,上身穿明黄色丝绸短袖上衣,下身黑色灯笼绸裤,脚蹬圆口缎面布鞋,手里拿着一跟吸了一半的粗大的金黄色雪茄,面色透着红润光,面对另外三个人,正缓缓的问着话。
“子华,你能确定,那洋人就在望志路?”
“八九不离十,师父,打那个洋人一进入租界,我就一首派人盯着呢。
今晚正打算再往里走走,就被精武体育会的两个人给堵住了,说日本人杀了他们的两个师兄弟,要求咱们找凶手。
我怕惊扰了那些人,就退了出来。”
三人中的一人赫然是程子华,正襟危坐的半坐在沙发上,恭恭敬敬的回答着黄稠人的问话。
黄稠人没再多问,点点头,转向另外两个人说道:“月生,你看呢?”
二人中,看似三十多岁、穿白棉丝麻衣服,面容瘦一些的人马上端坐起身子,略往起欠了一下屁股,以示尊敬,说道:“应该错不了,我跟在子华身后,仔细地的观察了一下西周。
弄子里不远处有几户最为可疑。
那么热的天,一般人们都会把前后大门敞开,以便空气流通,但有一家的大门却紧闭着。
门口坐着两个人,身体僵硬,一副防范戒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