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六点，下午的最后一场考试刚刚结束。”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星然看着他，语气冷了。
祈生没有发觉，他在想，就算明天的考试超常发挥，他也只能勉勉强强比倒数好一点。
这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为什么连自己的身体都在跟他作对？
“就算你今天正常考试，也不可能超过我拿第一。”
或许是陈星然的语气太过于平静，祈生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什、什么？”
少年的脸色微微红，比上午的样子好一点，陈星然想，要是待会祈生被他激怒，下来打他，地上凉，他身体又还虚弱，说不准会跌在他怀里。
这样想着，他挪着椅子坐进了点，又继续，“你不是一首想拿第一名？”
“我都看到了，你经常会买和我一样的习题和模拟卷。”
陈星然看着少年的脸色猛地涨红，心中满意。
他当然知道很多，少年以为他做的隐蔽，其实早就看到了。
一样的橡皮，一样的笔，甚至一样的笔记本。
他甚至看见过乖巧怯懦的前桌在无人时偷偷拿他的东西。
那些东西后来大多出现在垃圾桶，或是消失不见。
陈星然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祈生讨厌他。
这恶意比半路掉下的石头、厕所浇下的水以及路上突如其来的殴打更微小，可却比他想象的要持久。
很奇怪。
陈星然的生活太过于紧凑，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将时间花费在这种无用的功夫上。
就像他现在。
不懂为什么自己没去考试，坐在这里。
“我的学习方法不适合你。”
你不太聪明。
陈星然想，自己从没说过这么委婉的话。
但果然，他还是被祈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