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我嘴里,笑着哄我:
“乖囡囡,吃颗糖,再难受的伤心事也会变甜的。”
寒冬腊月的风如刀割般刮着,卷起地上破碎的证书,在空中肆意飞舞。
将我脑海里回不去的温馨,吹散得干干净净。
寂静的田野里传来细细簌簌的昆虫叫声,仿佛在无情地嘲笑我的无助和绝望。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背上奶奶的遗体,茫然离开现场。
强忍悲痛独自一人处理完奶奶的后事,已是三天后。
记者小张前来祭拜时,对我说:
“既然市里都是他的人,那就去省里。省里要是也被他打通关系,那就去京都。
“双双,我人微力薄,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心中灭掉的希望再次燃起。
我找来剩饭,将被李连光撕烂的一等功勋证书,一一粘好。
将它们和奶奶的骨灰一起装进包里,连夜踏上前往京都的路。
为了防止被李连光的人抓住,我沿途避开所有的监控摄像头。
一路徒步,走烂三双鞋,双脚也被磨得鲜血淋漓。
两个月零八天后,终于到达京都的军区大院门口。
那天,正好是三八妇女节,军区广场上妇女众多。
京都的人都爱拿出手机,记录节日的欢乐。
而我,身穿奶奶去世的丧服,臂戴白花,在人群中奋力挤到最前面,跪了下去。
我把奶奶的骨灰,庄重地放在军区大门口正对面。
又将三本粘好一等功勋证书,一一铺在身前。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
“祖国烈士在上,安宁市安宁县安宁镇李家村,村霸李连光仗势欺人,强占我家宅基地,把我奶奶赶去猪圈,最后害死了她。
“三年前,我爸妈和哥哥在边境壮烈牺牲,国家答应会守护我和奶奶。可如今诺言何在?我们的冤屈何处伸张?”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身丧服格外刺眼。
行人纷纷驻足,拿出手机录像,低声议论: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强盗行为?”
“烈士家属都敢欺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