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护士的喊叫伴着玻璃碎裂声传来。
女人——林暮雪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监控屏幕显示地下室实验室的场景:十个灌满淡绿色营养液的维生舱里,漂浮着从6岁到16岁不等的“林小满”。
她们腕间都系着红绳,脐带般的导管正往太阳穴输送琥珀色液体。
“第44次记忆移植进度如何?”
她敲了敲实习生颤抖的肩。
“百...百分之七十。”
实习生指着16岁实验体的脑电波图谱,“但这次的回溯画面出现异常波动,疑似产生了自主意识残留。”
维生舱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16岁实验体的眼皮剧烈颤动,营养液咕嘟咕嘟泛起血泡。
林暮雪抄起电击器按在少女胸口时,听见含混的呓语从氧气面罩里漏出:“周野......快跑......”地下室的灯管开始频闪。
所有实验体同时睁开眼睛,苍白的嘴唇开合成同一频率:“妈妈,疼。”
林暮雪摔碎镇静剂药瓶,将针头狠狠扎进自己大腿。
疼痛让她看清实习生扭曲变形的脸——他的五官正在融化,像高温下的蜡像。
“记忆蠕虫泄露了!”
她撞开消防门往楼上狂奔,身后传来维生舱爆裂的闷响。
走廊两侧的病房门砰砰作响,每个窗口都映出林小满不同年龄的脸,她们用指甲刮擦着玻璃齐声喊:“为什么要让我们死44次?”
顶楼档案室的门被铁链缠了三圈。
林暮雪哆嗦着解开密码锁,泛黄的实验记录本簌簌掉灰:2005.3.21第7次记忆移植失败,实验体出现认知混乱,误将护工认作母亲。
注射镇静剂时遭反抗,护工左眼被挖出......2012.8.14重大突破!
通过红绳护身符植入记忆锚点,成功将实验体A的记忆覆盖到实验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