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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唐棠的尖叫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书店的彩绘玻璃窗迸裂成无数菱形碎片，每片都映出持枪黑影的倒像。
清道夫部队的纳米作战服在月光下流动着水银光泽，为首的仿生人眼窝里嵌着苏明秋歌剧海报的残片。
沈青梧的唐装下摆突然延展成数据屏障，将子弹化为纷飞的甲骨文字。
林雾被气浪掀翻在《梦溪笔谈》的书堆里，泛黄纸页粘附在皮肤上，北宋年间的夜市喧哗首接灌入耳膜。
她听见沈括在酒肆议论"磁石引针"，而某个女声在批注栏轻笑："那不过是量子纠缠的古典表述。
""带她们去地下室！
"沈青梧的声线切换成年轻女声，枯朽面容在数据流中剥落，露出底下属于三十岁女性的清丽轮廓。
林雾的怀表突然自行翻开，镌刻"吴淞口"的表盘射出一道蓝光，在《考工记》的书架上熔出暗门。
唐棠拽着林雾滚下暗道时，少女的卫衣兜帽里抖落出美甲片。
那些水钻在黑暗中拼出荧光箭头，指向甬道深处隐约传来的咏叹调——那是普契尼的《蝴蝶夫人》，却混杂着胎儿心跳的超声频率第二幕：声带里孵化的蚕地下室的空气弥漫着碘酒与旧乐谱的混合气息。
林雾的瞳孔适应黑暗后，看见无数试管沿着石壁攀爬生长，培养液里悬浮着女性器官的标本。
某个装着声带的玻璃罐正在震动，唱出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
"别碰那些，除非你想怀上十九世纪伦敦剧院女高音的记忆。
"唐棠用美甲刀在墙面刮擦，火花照亮了前方的手术台。
台上散落着染血的乐谱，高音谱号是用脐带血绘制的。
咏叹调突然变调。
林雾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听见两个女声在平行演唱：一个是辉煌的花腔，另一个是沙哑的呻吟。
当她们转过最后一道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