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压9060。
"她转身时白大褂扬起小旋风,"叫什么名字?
""凌云,壮志凌云的凌......""知道了。
"她掀开帘子就走,"明天来中医科报到。
"我举着针包愣在原地。
护士憋着笑指指我胸前——不知何时粘了片香菜叶,正在无影灯下迎风招展。
走廊广播突然炸响:"请凌云医师到三楼会议室面试,重复,请凌云......"等我冲进会议室时,七个考官正传阅着空荡荡的简历。
主考官推推老花镜:"凌先生,你的执业医师证呢?
""这儿呢。
"我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证件,"上个月刚考过。
""但你笔试成绩......""60分整。
"我掸了掸肩头葱花,"家传手艺,够用就行。
"后排女考官突然嗤笑:"听说你刚在急诊室用针灸抢救心梗?
""纠正一下,是厥阴症引发的心源性休克。
"我转着笔玩,"要我说你们急诊科也该配个艾灸仪,比咖啡机实用......"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
苏明月抱着病历夹站在逆光里,白大褂下露出小截黛青色旗袍领:"他的入职手续我来办。
"满室寂静中,我的圆珠笔啪嗒掉在桌上。
她胸牌在夕阳下泛着金边,急诊科三个红字亮得晃眼。
"为什么?
"主考官皱眉。
"他能让死人开口。
"苏明月甩过来一叠检查单,"王建国老爷子刚醒就要吃炸酱面。
"我瞄见最上面那张CT片,突然浑身发冷——片子上隐约可见的陈旧性骨折痕迹,和父亲失踪前研究的病例如出一辙。
窗外暮色裹着晚高峰的喧嚣涌进来。
苏明月转身时,我瞥见她后颈贴着张卡通创可贴,皮卡丘的尾巴正好对着我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