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缠了薛道衡一整晚,用尽了各种引诱的姿势,就是希望薛道衡能够对她食髓知味,从此忘了那个虞长宁。
然而她还未尽兴,薛道衡却已经疲累地睡下了,此刻醒来,两个人身上暧昧的红痕还未消去,正是适合温存的时候。3
薛道衡想到虞长宁,有些犹豫。
他还有话没有对虞长宁说完。
可垂眸看着方妙委屈泛红的眼睛,他又像是拿她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他耐心哄着,方妙撅了噘嘴,有些不高兴。
但她心思一转,靠在薛道衡肩膀,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时间还早,婆母也特免了我们今日的晨昏定省,昨夜你是睡下了,我可还没尽兴……”
她嗔怪似的说着,纤纤素指便从他胸膛一点点往下滑去,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
哪个男人能听得了这话?薛道衡也不例外。
反正虞长宁眼下还在安定侯府,薛仲清又常年征战在外。
他还有的是时间,把虞长宁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眯了眯眸,眼前仿佛只剩下了驯服方妙这一件事:“真是不怕死,今日就算你哭求,我也不饶你……”
话落,他便扣住方妙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不多时,床外烛火摇曳,床内被翻红浪。
然而越到激烈的时刻,薛道衡却越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他眉心越蹙越紧,刚停下动作,方妙便又贴了上来撩拨:“世子哥哥,我还要……”
薛道衡却不再如她所愿,拂开了她的手,穿衣下榻想要离开。
然而刚迈出几步,却骤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软,猛然栽倒下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了虞长宁冷冷地讽笑。
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那样冰冷的神情,怎么会是虞长宁呢?
不知过了多久。
薛道衡才终于从溺水般的噩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便看到方妙惊魂未定的脸色,而薛母红着眼守在他床边,目光担忧中又透着一丝古怪。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听一旁的医官脸色凝重,斟酌着开口。
“世子的身体亏损极大,恐是中了蛊毒之术,今后行房时……务必节制。”
“否则,恐怕终生再难有子嗣……”
医官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薛道衡耳中,如遭雷劈般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不可置信地开口:“这怎么可能……”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蓦地想起虞长宁从荷包里拿出的那枚药丸。
那时她说:“这是我从药堂买来的苗疆绝嗣蛊,据说若是辜负了真心,男子就会断子绝孙,你敢吃吗?”
薛道衡只以为她一介孤女,根本买不起苗疆价值千金的蛊。
可她是苗疆圣女,要什么样的蛊没有?
薛道衡的心猛然一沉。
方妙带着哭腔抢白:“定是那苗疆女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毒蛊虫,不让你靠近别的女人,心思当真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