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止杭时愣住了,姜瑟自己也愣住了。她虽是警察,却属于编外人员,归类也在文员档。从未想过有天,会跟人动手。刚才那一瞬,她看见杭时被对方摁在桌上。向来沉稳的她,几乎没有经过脑子思考,就抄起了桌上的玻璃茶壶。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店员。店员远远的看了一眼,当即选择了报警。沈亮蹲在地上,后脑勺疼的他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双手捂着伤口,咬牙忍着。姜瑟打了人,开始后怕,缩在杭时身侧。杭时攥紧她冰凉的手:“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如她手背的瘀紫。无谓的前思后虑只会让你活在过去和未来,当下面临什么,解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警车很快赶到,还是上次杭时在馄饨店闹事时的警员。二人对视一眼,当即上报派出所所长。所长一个电话,呼到郝建国脸上。郝建国一个头三个大。杭时姜瑟和沈亮,都没有进派出所的大门,直接被警车送进了公安局。郝建国办公室里。许肆看着相携好似连体婴儿的姜瑟和杭时。面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绿。“郝局,你要给我做主!”沈亮高大的身子笔直的立着:“你说这事儿能怪我吗?”“不怪你怪谁?怪你从小脑子不好使?”杭时攥着姜瑟的手:“听说过相亲遇奇葩的,还是头一次见相亲遇祭品的!”沈亮委屈极了,叉着腰怒视杭时:“你不要说话。”杭时:“???”杭时:“我不说话让你说?还是说我只能说你爱听的话?”郝局看着杭时,忽然有种局里来新人的抓毛感。且——这个新人还是个刺儿头。他朝杭时伸出手,压了压手心:“咱们一个个的来,一个个的来啊,沈亮,你先说。”杭时冷下了脸。用脸表达:一个个的说,为什么他先来?沈亮清了清嗓子,松了松领带:“今天来局里报到,刚好我父亲想要撮合我和姜警官,我想着,那就先见个面。”杭时和姜瑟对视一眼。沈亮继续道:“郝局你也知道,我平时都是在哪里服役,讲真的,来公安局,我还真是不情不愿的。”郝局谄着脸,点头应是。沈亮继续道:“见面的时候,我觉得姜警官的条件挺好的,年龄也不小了,就想着先加个联系方式,毕竟接下来还要共事,先了解一下。”沈亮越说越觉得气:“我也说了,姜警官可以等一等,毕竟我现在不准备结婚,如果我改变想法的话,会通知姜警官,郝局,你说我错在哪了?”郝局嘴角抽了抽。都说清官难断狗撕羊皮的事儿。郝建国能做到公安局局长,洞察能力还是有的。“你有没有告诉姜警官和杭法医,你是局里请来的顾问?”沈亮清隽的眉心蹙起:“这还用说?”郝局了然。每个人讲述事情的观点,都是站在自己观看事情的角度。如果站在那两个丫头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儿,还真说不清,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