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看着我身后那支遮天蔽日的鬼神大军，所有人都吓破了胆。
包括不可一世的陆云帆。
他脸上的疯狂和嚣张，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
他引以为傲的天地气运，在这支纯粹由毁灭和怨念组成的军队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魔鬼你是个魔鬼！”他颤抖着说。
那些刚刚还对他重燃信心的玄门众人，此刻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仇人，而是在看一个随时能决定他们生死的神。
或者说，魔。
玄真子和张天师，带领着符箓派的弟子，第一个跪了下来。
这一次，是心悦诚服，是五体投地。
“慕天师，我等知罪！我等愿降！求您求您饶恕我等！”
紧接着，其他门派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哭喊着求饶。
“我们都是被陆云帆蒙蔽的啊！”
“慕天师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听起来格外讽刺。
陆云帆见状，知道大势已去。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化作一道金光，就想逃跑。
“想走？”
我甚至没有动，只是一个念头。
我身后的一名鬼神将军，抬手掷出了手中的长戟。
黑色的长戟划破长空，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瞬间追上了那道金光，将他从半空中硬生生钉了下来。
轰！
陆云帆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天师府前的广场上，将青石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那杆长戟，洞穿了他的琵琶骨，将他死死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金色的“气运”之力，正从伤口处疯狂地逸散。
我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是要将我抽魂炼魄吗？”
陆云帆躺在坑里，口中不断涌出金色的血液，眼中充满了绝望。
“不不要杀我”他开始求饶，“我错了都是那个寄生在我身上的东西干的！不是我的本意！”
“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做你的狗，为你做任何事！”
看着他这副卑微的嘴脸，我笑了。
“现在才求饶，晚了。”
我转头，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玄门众人。
“你们，想活吗？”
所有人，包括玄真子在内，都拼命地点头。
“想活，可以。”我提出了我的条件。
“立下血魂大誓，从今往后，奉我弟弟慕青峰为主，你们的门派，你们的修为，你们的性命，永生永世，都将为他一人效忠。”
“若有半分不从，神魂俱灭，永不超生。”
“你们，可愿意？”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挣扎。
这个誓言，太过恶毒。
相当于把整个玄门的未来，都交到了一个人的手上。
可是，看着我身后那支冰冷的鬼神大军，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玄真子第一个开口，他咬破指尖，以心头血在空中画下符咒。
“我玄真子，代表符箓派，立誓！”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不再犹豫，纷纷立下了血魂大誓。
一道道血色的契约符文，从他们眉心飞出，最终汇聚到了我的手中。
我感受着契约中蕴含的，整个玄门未来的气运和忠诚，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为慕青峰铺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