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阳再度抬眸。
墨色的瞳眸里满载流光溢彩。
今天是过年了吗？
楚妍也承认，今天可能是胎动这事儿让她有点上头。
此刻有种真实的感觉，两个孩子的关系，将她和程冬阳的这层羁绊更上了一层。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平时对她润物细无声的照顾和点点滴滴的温柔。
以前的她想，离开这个男人，也无妨。
现在的她想，离开这个男人？
不行。
那不行。
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但就像是缺了什么。
程冬阳太有心机了，他就像呼吸一样，潜移默化地潜入了她的生活。
好的伴侣，未必是不可或缺，但一定是锦上添花。
程冬阳不知不觉俯身过来，指腹轻轻地摩挲在她细腻软嫩的下颚，不知不觉，加深了力道。
可也不会让她觉得过，痒痒的，舒适。
舒服得让人情不自禁。
她主动扬起手臂，勾搭上他的脖颈。
然而程冬阳已经更快一步，薄唇侵略了上来。
碾压，辗转，他清冷的气息卷遍全身，环绕着她。
她身体似是一团火，蔓延至心里。
软糯湿润的眼神抬眸看他，似起了一层水雾，“真的不可以吗？”
他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唇角弯着，呼吸急促，话语却是不容置喙，“不可以。”
虽然不可以做那件事，但可以做点别的。
窗外的雨湿哒哒的。
像极了两颗潮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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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妍清晨起来，只觉得手酸，浑身都酸。
扬眉，这还不如做那件事呢。
累得慌。
自从新婚那一夜以后，程冬阳就羞于在她面前暴露他的全部了。
然而昨夜终究是破了功。
不过两人终究是平等了，她也见识到了彻底失控的程冬阳。
比平日冷静自持的他，更令她着迷。
楚妍收拾了下自己，一下楼，便看到程冬阳在楼下，早点已经做好了。
怕楚妍吃腻了，今天是香菇青菜包。
只是程冬阳最近部队里有急事，没时间做，正好田婆婆自己包的送过来，他就借花献佛了。
一抬眸，他弯了弯唇角，“媳妇儿早。”
那一点春潮都化在了眼底。
“早。”
楚妍默不作声地吃了两个包子，大抵怀孕的缘故，食量见长。
要是照她原来，这只能吃一个半，还得剩半个，程冬阳替她吃了。
不过好在她细嚼慢咽的缘故，所以多的这半个包子也没怎么长肉，顶多是脸上多了更多胶原蛋白。
两人之间虽然没什么不同，但又处处不同了。
吃完饭，程冬阳骑了辆二八大杠，沿路一直送她到了研究所。
路上都是平路，楚妍也并不会觉得颠簸。
程冬阳手稳稳扶着把手道，
“妍妍，你下次要是想多睡会，你可以晚点下楼。”
“我骑车骑慢点，你可以路上吃。”
楚妍总算充分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爹系丈夫，事无巨细的，都将她安排得很好。
楚妍弯了弯唇，“好。”
但夫妻的体谅终究是双方的，她挑眉，“最近部队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