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立马说:“病房有一间,但是给一个叫白梅珍的病人预留的,下午就要住过来,是夏医生的关系……”
“马上安排给章朵朵,病房不预留。”冯院长语气斩钉截铁,“夏医生那个病人,在普通病房区安排一张床,实再没有,该加在走廊就加在走廊。”
“好的,我马上安排。”
冯院长挂了电话,转身对走过来的阮诺诺,立马堆上热情又和蔼的笑容:“阮小姐,朵朵年纪小,免疫力弱,住普通病房人多嘈杂,容易交叉感染。
我已经特批为她安排了单人病房,环境好,也更利于她术前术后休养。
你们现在就直接过去办理住院手续吧,陈护士长那边我都交代好了。”
冯院长刚才与陈护士长的通话,阮诺诺其实听得一清二楚。平日里普通患者根本挤不进去的病房,此刻竟只因院长一句话,就如此轻松地落实了。
关系与权力,果然是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
阮诺诺心里感慨万千,面上还是礼貌道谢:“谢谢冯院长。”
阮诺诺和阮曼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随后,阮诺诺先带着朵朵去了病房,阮曼则回家收拾住院所需的日常生活用品。
病房窗明几净,是带着洗手间的小套间。房间布置温馨,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孩子天真,不懂大人世界的复杂,只觉得这房间又大又漂亮,开心得不得了。
朵朵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小脸上满是新奇和兴奋。
她跑到床头,踮起脚尖嗅了嗅那束鲜花,侧过头对阮诺诺露出一个灿烂可爱的笑容:“小姨,你看有花花,好香香。
有花花,我的病会,会好得很快哦。”
孩子奶萌又单纯的声音,让人心疼。阮诺诺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小外甥女的头发:“嗯,朵朵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手术的事情总算落实,阮诺诺压在心口的大石落了地,但新的疑惑又悄然涌上心头。
柯教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愿意百忙之中特地飞来a市给朵朵做手术?
而且,如果背后没有强大的关系推动,冯院长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了她们。
那个未露面的贵人是谁?
宫宸燚吗?
可这件事,她从未向他提起过,他应该完全不知情才对。
那又会是谁呢?
阮诺诺虽极不愿意把这事儿牵扯到章泓明的身上,觉得他没得这个可能去托关系,给朵朵落实手术。但排除了宫宸燚,身边还稍有权势的,就只能是章泓明了。
但他真的这么有良心了吗?
阮曼收拾日用品过来时,阮诺诺悄声问她:“姐,你是不是找过章泓明了?”
虽然阮诺诺都觉得问出这个话很荒谬,但他的确是她想到的,唯一的一丝微弱的可能性了。
但阮曼的回答,打破她对章泓明人性最后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