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缓缓下降时,温雅仍依偎在张建国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舱室轻微的晃动让她往他胸前贴得更紧了些,鹅黄裙摆与他深色西裤的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张叔”她突然仰起脸,鼻尖蹭到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我们一会儿还能再坐一次吗?”
张建国低头,正好对上她湿漉漉的杏眼。
游乐场的彩灯透过玻璃在她瞳仁里流转,像盛着一汪星湖。
他喉结滚动,粗糙的拇指蹭过她微肿的唇瓣:“你想坐几次都行。”
温雅却摇摇头,发间珍珠发卡擦过他下颌:“算了,沈冰姐姐还在等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子,珍珠项链在锁骨处荡出银弧,“对了!我们还没拍照!”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在舱门打开的瞬间拽紧张建国的领带:“张叔看镜头——”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张建国猝不及防被她拉得低头。
温雅踮起脚尖,唇瓣堪堪擦过他耳垂。
照片定格时,他黝黑脸庞上的错愕与她狡黠的笑靥形成鲜明对比。
“这张要设成锁屏!”温雅得意地晃着手机,高跟鞋踩在金属踏板上叮咚作响,“这样每天解锁都能看到张叔被我吓到的样子~”
张建国无奈地揽住她腰肢以防摔倒,鼻腔里全是她发丝间的栀子花香。
走出摩天轮区域时,温雅突然拽着他往反方向跑:“等等!我要买纪念品!”
纪念品商店的玻璃橱窗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温雅趴在展示柜前,指尖轻点玻璃:“张叔,那个!”
顺着她指的方向,张建国看到一对陶瓷玩偶——穿工装裤的熊先生抱着弹古筝的兔子小姐,造型憨态可掬。
“和刚才我们坐摩天轮的样子好像”
温雅的声音突然变小,耳尖泛起淡淡的粉。
张建国这才发现玩偶的姿势与他们方才在舱室里的拥抱几乎一模一样。
店员笑眯眯地取出玩偶:“这是我们的限定款,可以免费刻字。”
温雅的眼睛倏地亮起来,拽紧张建国的袖口:“要刻要刻!”
她咬着下唇思考片刻,“熊先生刻‘张叔’,小兔子刻刻‘雅雅永远爱你’!”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羽毛,却让张建国胸口发烫。
他付钱时,温雅正用指尖描绘着兔子玩偶的陶瓷裙摆,珍珠手链在柜台暖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给。”
店员递过刻好字的玩偶,两个小物件被装在透明球型盒子里,系着鹅黄色丝带。
温雅接过来紧紧搂在胸前,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夜色已深,游乐场的彩灯越发璀璨。
回去的路上,温雅一手抱着纪念品盒子,一手与张建国十指相扣。
路过旋转木马时,她突然停下脚步。
音乐声里,她仰头看着流光溢彩的穹顶:“张叔,我们以后每年都来好不好?”
夜风拂过她散落的碎发,“等我们老了,就买年票天天来坐旋转木马。”
张建国心头一热,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掌心:“好,到时候我给你买匹真的白马,就栓在咱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