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去搜了下。窦豆那些子虚乌有的黑料，都不见了。有些料无伤大雅，甚至能让人留意到窦豆，云乔让老钱不要管。现在，各种关键词都搜不到了。她打电话给老钱。老钱那边很显然不知这件事，他夹着电话：“稍等，我查一下。”他也没找到。他给云乔回电，“的确是删了，删的很干净。不是咱干的。”又说，“要我现在去问问怎么回事吗？”云乔听到他那边背景音很嘈杂：“你现在在外面？”“在医院。小顾快要生了。”老钱说。老钱即将要做爸爸的，但他还没有捞到一张结婚证。“这是大事，你先去忙，我自己找工作室其他人打听一下。”云乔说。老钱：“没关系，我带了电脑来医院，你有事随时找我。”“你可别作死。结婚证没有，一会儿冠姓权也给你取消了。”云乔说。老钱：“……”小顾不想结婚，孩子将来也上她的户口，但她愿意让孩子跟老钱姓。这件事说起来并不复杂。小顾她爸是个极品渣男，她自己带着她爸爸的姓，懒得传给孩子；她之所以不改姓，因为她妈年轻时候没这个意识，后来小顾都大了，各种档案、资料、学历上的名字想要改很麻烦。从根源上讲，这些姓氏跟她们好像都没什么关系，姓什么叫什么，也不是她们自愿的。“姓氏”这件事，在小顾她们家意义不大。老钱是个很好的人。他一开始结婚意愿不强烈，只是因他和小顾谈恋爱的时间太短，他自己工作忙、没心理准备，并非他不想对孩子负责。现在，结婚证还是让小顾和她妈妈有点犹豫，但和老钱一起抚养小孩，她们还是很愿意的。每次产检，小顾都要叫上老钱。老钱参与其中，对这个小孩也有了自己的期盼，很是快乐。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他们确定了小孩的名字，叫钱应，不管男孩女孩都叫这个。这是小顾妈妈取的，“应”同“盈”，暗示小孩在财力上总有盈余。老钱很是开心，美滋滋准备买房了。他做单身狗的时候，一直租工作室旁边的酒店常住。用他的话说，每天都有人打扫，省了清洁工的钱，总体上来说比租房划算。云乔也为他高兴。老钱替云乔服务这些年，云乔给了他工作室的分红，也给了丰厚奖金，但这些不足以涵盖老钱给云乔和她艺人提供的优质服务。这么说吧，云乔的这些艺人们口碑、路人缘不垮台，老钱绝对首功；而这些口碑和路人缘，又是艺人们长久发展的基石。尤其是程元。程元的路人缘，远胜过了同期几个顶流男星。老钱功不可没。现在他要做爸爸了，云乔打算给他放半年假，工资和分红照例给他。工作室在老钱的培养和带领下，能做事的人很多了，是个完整的环，缺了谁都可以正常运作。“……我让孙超去问问。”老钱还是说。云乔：“你好好陪小顾，我自己去问孙超。”好说歹说，终于挂了电话。云乔打电话给工作室的人。第一，打听下是谁删掉了窦豆的那些黑料。第二，派个人去医院，没收老钱的电脑，免得他在小顾生产期间，直男地惹恼小顾和她妈妈。工作室有什么事由孙超暂时负责，不要去打扰老钱。